“你是否和我一样/坚信这世界应平等/这是首传唱自由和尊严的/女人之歌……”平日人们沉默地来来往往的地铁车厢里,一个女孩突然站到车厢中间大声唱道。
紧接着,另一个女孩和她站到了一起,她们高声歌唱。又两个女孩加入了,又四个女孩也开始唱。
“你可愿和我一样/为权利抗争到老/打破沉重的枷锁/找回女人的力量……”八个女孩的歌声回响在轰隆的车厢中。
这是11月24日,国际消除对妇女暴力日的前一天,十多名女权主义青年在北京地铁十三号线上演的“快闪”。她们唱着的这首歌是她们自己填词的《你是否听到女人在歌唱》,曲子来自电影《悲惨世界》中的“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对于她们的突然歌唱,地铁上的其他乘客或惊讶或冷漠地盯着看,也有距离她们近的乘客干脆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埋头看着手机。
除了八个唱歌的女孩,还有两名同行的女孩在为乘客们发放歌词和宣传资料——《女权主义ABC》《强奸迷思》和反对性骚扰、性别暴力的明信片。
“明天11月25日是联合国指定的‘消除对妇女暴力日’,我们今天来地铁唱歌是为了提醒大家关注对妇女的暴力。希望大家不施暴、不沉默,反对一切形式的性别暴力,遭遇了性别暴力一定要寻求帮助。”女孩们的歌声刚落,其中一名女孩开始对车厢里的乘客大声地讲解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地铁到站了,车门开了,十多个女孩鱼贯而出,只留下一车厢还没回过神来的乘客。乘客们很快回归了各自的沉默,除了几对朋友就刚才的“突发事件”打趣了几句。
女孩们下车了,她们在站台上对彼此鼓掌、大笑,总结刚才的经验,“你刚才应该大声点”“边走边唱效果会更好”……下一趟列车进站了,她们马上安静下来,装作互不相识,分散到各个车门上车。又一次“快闪”要开始了。那一天,她们共做了五六次这样的“快闪”。
这些女青年有的是大学生,有的是关心女权问题的职业女性。
参加“快闪”的女权青年合子(化名)说:“虽然在到地铁上唱几分钟歌并不一定能给这些乘客带来多大的影响,但重要的是我们要去发声、我们要去歌唱,要先让人听到女性的声音,才会有人去思考女性的权利问题。”
乘客们也并非总是冷漠的,让负责发资料的二猫(化名)印象深刻的是,一次她们要下车的时候,一位还没拿到传单的大姐向她喊道:“哎,传单!给我一份传单!”她赶紧趁车门还没关上回头给她送了一份资料。她急匆匆地跑下车的时候,她和她的同伴们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你听到女人在歌唱吗》
歌词:
你是否和我一样
坚信这世界应平等
这是首传唱自由和尊严的
女人之歌
你可愿和我一样
为权利抗争到老
打破沉重的枷锁
找回女人的力量
我想出门不害怕
想美丽不被骚扰
请保护我别困住我
为何我失去自由
快醒醒吧抓住他犯错的人不是我
我为自己而歌唱
不做你评判的对象
我爱我独特模样不论它是
美丑或瘦胖
我有闪光的梦想
我也有丰富的欲望
面对怀疑和嘲笑
艰难中我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