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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岳:
你好。讲一个故事,提三个问题,如果有共性或者你心情好,就提供给我你的看法吧。
故事是:我22,他比我大6岁。他认识我四年,一直对我很好,最近我和他都单身,我们就自然走到一起,他说他喜欢我,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甚至把家庭情况都和我汇报了,还问过我愿不愿意嫁给他。但是真的我要求当他女朋友时,他居然害怕了,不敢承诺和我在一起就会一心只爱我一个,不与其他人有染甚至讲到婚姻他也没有勇气面对,他前女友就是这样与他分手的。我说他懦弱,他也不置可否。但是他说他感觉到我能影响他。现在我们还在一起。另外我白痴和冲动到事情没有定下来就先和传统保守的家庭讲了这个事情。
基本上你可以把我的故事归纳为自恋自负的痴情女爱上负心汉的故事的一个版本,然后由于又把父母扯在里面,所以会让这个蠢女人更加自寻烦恼。但是问题还是得问:
问题是一
我对自己太自信了,(追求者众多),所以我自认为可以满足他作为男性对多样性的渴望,认为自己的性格不容易使他有找外遇的可能性,但是事实情况是,即使我是万人迷,也不排除他有出轨的可能性。我想问对这样的男子,我有可能影响他么,(改变是没有指望的)?
问题二
本身来讲,我也是花心的人,但是我的特点是,一旦关系确定下来,就会对关系负责人,做到尽可能的忠诚,平凡如我,不是每个女人都可能成为波伏娃,我要求对方的忠诚,忠诚意味着放弃其他的可能性和多样性,但这也许是爱情必要的代价,虽然我也清晰地体会到这其实是选择的带来的副产品。他现在做不到,但是他说会有改变,我需要等么?(这个问题问出来觉得他妈的我居然也会蠢成这样)
问题三
我们之间是不是爱情?爱情不会让人感到你先动情了为他付出多了,你就输了,你就被动了,你就要低姿态了,让人觉得卑微的不行。我不是这种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的女人,但是为啥也能碰到这样的问题,一向认为自己可以很理智,居然也会伤感起来。
三个问题问下来,感觉自己对他的感情本身就是犹豫的,不纯粹的。那或许是弗洛伊德所讲人都是追逐快乐躲避痛苦,这也许是我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不管怎么说,虽然不是喜欢你的调侃,但还是乐意拿自己给你作范本,看看你看问题的方式。
喜欢被解剖的蠢女人Rachel
喜欢被解剖的蠢女人Rachel:
你说这个世界上的人,什么东西是大家都有的?功名利禄,全是稀缺资源,稍稍好一点的玩艺,早有大堆人吃相难看地抢,平均主义永远都行不通的。只有爱这种东西,僧道妖魔,上下九流,人人都有——确切地说,是人人生而就被赋予的权利,像自由一样——那些可怜的没被爱过的人,至少也在心里体会过爱别人的滋味。走到再贫穷的山村和再没落的城市边缘地区,只要有人的地方,一定就会有爱情。
但是爱情最后还是稀缺的,天赋的权利(或能力)并不意味着许多人就能用好它,不然我们也看不到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奴隶。比如自由,你真的给了一些人,他们反而会吓死,在面对无限多的可能与风险之时,怀念起了服从的命令的好处,所以自由就算胎记一般与生俱来,自由人仍然是少数民族。爱情有什么难,到了青春期,你爱一个人,恰好那个人也爱你,就行了,可是,最后真正能得到爱情的人又有几个?在当下的时空里,尤其是都会城市,可能相对具备了宽容各类型爱情的人文与社会环境——你不宽容也不行,谁认识谁呀,谁怕谁呀;那些没能够得到爱情的人,可能自己的脑袋要为自己的命运负一点责任。
两个人决定相爱,那才是开始,不是订了婚,就“爱情ed”了,那不过是相约“爱情ing”的仪式罢了,一直到两个人都死了,才算最终的结束。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即使付出耐力、勇气与智慧,你也得面对每天都会出现的不确定性。你现在多么自得你的爱情,它也无法担保你的未来。你去诘难自由主义大师“自由为什么制造了那么多不确定性,让我充满了恐惧?”他们会说:“因为不确定性就是自由的一部分。”
你来问我爱情的未来会怎样?我会说:“那谁也不知道,爱情的不确定性就是爱情的一部分。”王子与公主结婚以后就永远过着幸福的日子,想想戴安娜王妃,你就不会信了。未来没有任何人能够保证,只是你今天爱了,明天继续爱的可能性大一点罢了。
连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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