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1日是国际跨性别者日,我选择在那一天以跨性别者的身份“出柜”。
我们在出生时就被指定了性别。但有时这种指定并不符合我们内心的真实,因而我们需要另一个地方来进行自我认同。
我出生时被分配成男孩,但我注定会是个男孩。理解这两者间的不同,对于我们的文化和社会对待和谈论跨性人的方式至关重要。
我最早的记忆可追溯到五岁时。我那时习惯把T恤衫套在头上,喜欢棉布垂在我背上的感觉。我妈妈问我,“为什么你总是把T恤衫套在头上?”我回答道,“这不是T恤衫,妈妈,这是我的头发。
我在菲律宾长大,15岁起开始参加跨性别者选美比赛。在亚洲文化中,性别的转变已成为生活的一部分,这种传统延续了千年。例如佛教中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以及印度海吉拉人(无生育能力的男女)所供奉的母神巴呼卡拉·玛塔。
尽管对此有细致的了解,尽管有我成长其中的选美文化,但是在许多国家,转变性别只有宗教仪式而不被政府认可。
2005年出现了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那是在我成为美国公民之前,我在东京旅游。那时我还持有菲律宾护照,拥有我先前的男性特征,但是我表现得像个女人。我被带进了机场的入境事务办公室,因我的身份问题被审问了好几个小时。我在菲律宾有朋友,他们每次旅行时都会遇到同样的事情。菲律宾的法律不允许公民改变自己的名字和性别。这是非人道的。
我刚到美国做模特,终于有机会改变我的名字和性别时,我感到好像我的外在终于和我的内在相统一了。我真的感到我成功了,但是一段时间后,我意识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这仅仅是个开始。
今天我发起了“性别骄傲”活动,旨在期望建立一个世界,让跨性别者能毫无障碍地实现自我认同。
在大部分西方国家,性别观念仍十分刻板,但是同时有一些进步的法律体系赋予跨性别者一些有限的权力。
东西方文化对性别的理解存在巨大的差异,我希望“性别骄傲”活动可以创造出一种新的理解。我们同“全面出柜”同性恋组织共同合作,让那些法律处在“临界点”的国家参与进来。我们还计划为那些秘密致力于改变的活动分子和组织提供资源。
长久以来,这个群体中的人坚持为正义而战。一些先驱者如玛莎·P·约翰逊(Marsha P. Johnson)和西尔维娅•里韦拉(Sylvia River),还有一些组织如菲律宾跨性别者组织,欧洲跨性别组织和全球跨性别平权行动组织等组织,他们都激励了我。
我相信对跨性别者更加成熟和深入的理解将成为人类全面深刻认识性别的桥梁。获得这种深刻认识前,我们要意识到我们所在的文化在我们出生时就指定了我们的性别,而且我们的社会和文化限定了我们性别各自相应的角色和期望。
今天全球紧密相连,日益多元化,如今的文化比以往的都更具流动性也更灵活,因而我们对性别理解的感知也应如此。
本文来自:中国日报
作者: Geena Roc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