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志明:我们是在2012年的时候,专门做了一个项目,叫“大声说出来”,当你遭遇到家庭暴力的时候,一定要,那个项目的题目就叫“大声说出来”,那个说起来我也是觉得比较自豪的,因为那个是雅芳基金会资助的,是在16个国家同时进行的,中国选择了红枫,由红枫主持在五个城市:深圳、成都、河北的石家庄、北京,是在五个城市进行,我在做那个项目的过程中,它是有要求的,一个是要举行一个大型的宣传活动,要进行两天的社区培训,每个地方还要做一些个案,同时“大声说出来”就要求当地一定要有超过20家的媒体参与这个活动。
后来这个活动举行了以后,我自己的感觉,也包括我们到社区做培训之后,社区要求一定是社区居民,而不是社区干部,也包括社区干部,但是一定要社区居民为主体,我们有幸接触到社区居民以后,当时在去选择培训点的时候就非常的困难,这些社区都说,我们这儿没什么家暴,没什么家暴,但是一旦你接触了,而且你两天的参与式培训这个过程中,发现家庭暴力还真的是普遍存在的。因为你把那四种形式一说,哦,原来经济控制也叫家庭暴力,精神上的贬损,说话老是踩咕,从来就没有好气,实际上也是暴力,让你感到害怕,感到这个关系是隔离,那实际上也是一种暴力,亲密关系应该是感情促进的,但是他说完话以后你感觉到心里有怨有恨,实际上这个关系肯定,对方,就是所谓那个施暴者,实际上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痛苦。
但是你反复的说完以后,我们就觉得你做培训和不做培训真的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就感觉,这样的活动应该,确实刚才台湾的朋友也说了,从上到下,你把它作为一个日常的活动,普遍的展开,它的效果真的是不一样,好多人就不知道,她受了家庭暴力,很难受,她自个儿受着,自个儿在琢磨,自个儿在对付,自个儿在忍,实际上也是非常痛苦的,她不知道,所以我就觉得宣传和不宣传不一样。
我们有一个比较成功的案例,就是我们这个性侵大篷车,我们最近是世界儿童基金会资助,最早是全球伙伴关系资助我们搞了三年,那我们从去年开始搞这个大篷车,我们已经去了八个省市,进行了40多场(的活动),给学生做完了之后,幼儿园的小孩,我们现在有五种教材,幼儿园的、小学低年级的,小学高年级和初中的,我们还有社区和面对家长的这样五种教材,我们发现这个大篷车所到之处,你别看这么点三四岁的孩子,你跟他讲了以后,隐私部位是什么,隐私部位不许别人碰,真的连孩子互相开玩笑之间都知道了,你不许看我上厕所,我是男的你是的,隐私部位你不能碰我我也不能碰你,爸爸妈妈洗澡的时候,爸爸不许看,她有这个意识了。
我们从大篷车的角度,我们抱的真的是,有的学校本来想在大操场做,但是那天刮大风,那学校又没有礼堂,我们只能在教室做,教室只能容纳50个人,后来我们就想多一个孩子听课,就多一个孩子有了自我保护的意识,那我们就把桌椅都腾空,能坐50人的坐了150人,我们就有这个意识。孩子现在至少到了教研室,他从来都是结伴去的,没有一个人去的,如果老师放学让她去做什么,她就有了那个保护意识,不行,我妈妈让我放学就回家。
当然这里也会有一些误解,让孩子多少对社交方面包括正常的社交方面也会有一些限制,但是我们觉得,在当时那个情况比较这样的情况下,让她多一丝保护意识和那方面受点伤害,权衡之后我们还是觉得,让孩子更多的有戒心,和没有戒心真的是不一样的。
我觉得是宣传,而且这个宣传应该是非常普遍的,而且应该是,我觉得从我们社会组织这点,我们特别有这种责任感和紧迫感,我们是无孔不入的,只要能让我们去,我们这大篷车只要能让我们去给讲,我们的有些志愿者没有交通费,没有什么费也没有关系,我们能给多人讲我们不给少人讲,就是多参加一个,我们就觉得我们多做了一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