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1-08 18:38:29 来源: 网易女人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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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已经来了，虽然不大，可是雪后的北京让无数人兴奋。要知道，北京的雪都来了，北极圈里面当然早已是一片仙境。芬兰北部的拉普兰地区绝对是爱雪之人的天堂，当然这里除了雪景、极光之外，还有着神秘的萨米人。
▲拉普兰每年十月进入冬季，一直要到第二年五月才开春，整个冬季长达八个月。放眼望去，这里几乎全是森林、河流，冬季这些全被皑皑白雪覆盖，冰清玉洁，一望无际，就像世外仙境。图为位于依瓦洛附近的Arctic Resort Kaksrauttanen度假村，这里也是芬兰北部最著名的度假区之一。趁暴风雪还没有抵达伊瓦洛（Ivalo）时，我们率先到了雷墨在乌茨约基（Utsjoki）的家。这是芬兰，也是欧洲大陆的最北角。几小时之前，从Arctic Resort kakslauttanen去往伊瓦洛机场的路上，陪伴了我们两天的向导海皮亚指着那些公路两侧白茫茫雪地上赫然耸立着的巨大“雪树”说：“乌茨约基没有这些巨大的树了，那是真正的北极。”12月，拉普兰已经没有完整意义上的白天，这些巨大的“雪树”是森林中被飞雪完全覆盖着的树木，在泛着蓝光的天幕下，它们快速地在公路两旁后退，又再度出现……就像是一个发亮的物体，裹着厚厚的白色外套蹒跚而过。“这不是人间，这是仙境”。我喃喃自语。“这里的气温骤降到零下20度是常事，所以，这是个冷酷的仙境”。海皮亚回答我。此前，我与很多到过芬兰北部的旅行者一样，到达的最北端仅限于罗瓦涅米（Rovaniemi），我们拜会完笑眯眯的圣诞老人之后，径直走到邮局，把一张盖着圣诞老人邮戳的明信片寄回中国。而我即将要去的却是一个更北的北方。▲拉普兰没有现代的工业污染，所到之处全部都是广袤的森林、冰冻的湖泊和港湾，纯净的旷野，北极光悬挂天幕，闪着炫目而神秘的光芒，一切都像童话故事，美丽安详。“那是北欧最容易见到北极光的区域之一。据说，去年十月，那里每个晚上都有极光。而且，全世界的人都在冬天蜂拥而至，因为那是他们想象中的冷酷仙境。在那里，他们会驾着驯鹿雪橇在雪地上飞驰，天上挂着的是变幻莫测的美丽极光”。▲哈士奇向来是拉雪橇的专业好手,一般一个雪橇需要六只左右的哈士奇来拉,对于拉普兰地区的萨米人来说，哈士奇不是他们的宠物，而是他们最好的伙伴。逛完坐落在Arctic Resort kakslauttanen的圣诞老人城堡（Santa' s house），我们穿过那条被冰雪覆盖着的小桥，橙黄色的路灯在几栋木质房子上投下温暖的光晕，海皮亚解释左边那幢是酒店储存日常供给的库房，右边远处那幢是公共桑拿浴室，还有一幢传统烟熏桑拿房在更远些的地方——的确，这是一座颇占了些地盘的酒店。晚餐之后，我们从酒店餐厅走回晚上居住的穹顶玻璃屋Igloo的路上竟迷了路，我们顺着一道冻得结结实实的河道径直走进森林，没了路灯的照射，显得更为冷漠的北方森林让人不敢靠近，我们只能顺着来路退回酒店步道，正好遇到一位酒店的客人，询问良久，才重新走回正途。▲传说中，每年圣诞老人就是从拉普兰驾着雪橇腾空出发，为全世界的孩子送去圣诞礼物的。第二天，我们对海皮亚说起昨晚的经历。他哈哈大笑，对他来说，如我们一样无法在浑然白色的世界里辨别方向的旅行者并不少见，“你们还算幸运的，如果在森林里见到什么动物，估计会被吓坏吧？”想象中，在地球最北端的这样人迹罕至的森林里，我们也许可以轻易地见到熊，或者能近距离地看到拥有巨大而美丽的角的麋鹿。可惜海皮亚的回答让人失望，他说：“只是偶尔会有狼，狐狸和鹿倒是常见。但你想像中的那些很难见到，它们太害羞了。”好在，此时一望无际的雪原并不寂寞，因为这群乐衷于在林间奔跑的哈士奇。海皮亚把我们带到出发地，不远处，几十只整装待发的哈士奇心急地叫着，好像一刻也不能忍受奔跑之前等待的煎熬——据说，“哈士奇”这个名字的由来也是因为这种独属于它们的嘶哑叫声——此时，这声音正响彻森林。维基百科中有这样的解释用于这种表情呆萌的犬种：“西伯利亚东北部的原始部落族人用这种外型酷似狼的哈士奇犬作为最原始的交通工具来拉雪橇，并用哈士奇犬猎取和饲养驯鹿，或者繁殖后带出他们居住的冻土地来换取温饱。”即将带领我们出发的向导赛娜是个年轻的萨米女孩，她和她的父亲及兄长拥有这些活泼的哈士奇。“大约有两百只吧，每一只都有自己的名字”。赛娜还没有给它们套上缰绳，她走过来与每一只哈士奇打着招呼：“嘿，准备好了吗？就要走了！”▲萨米人长得很像亚洲人，他们多数身材矮小，皮肤棕黄，高颧骨，头发大多是深褐色、棕灰色，甚至是黑色，并且喜欢穿红绿相间的民族服饰。我的雪橇有六只可爱的哈士奇，赛娜走过来抱起领头那只叫作“伊亚”的，摩挲着它的脖子，“这是最棒的一个家伙，它今年五岁了，是最有经验的一位”。伊亚的左眼是浅褐色的，右眼是淡蓝色的，因为冬季缺少阳光照射，它的鼻头呈现出粉红色，与其他狗儿不同，伊亚并不叫，它围着赛娜转圈，不时地停下来偎依一下它的主人，而在这六只雪橇犬队伍垫后的，是它三岁的儿子。“六只雪橇犬各有职责，一般来说，前面两只最有经验，它们负责识路、领队，中间是有潜质培养成为领队的两位种子选手，押后的两只要足够强壮。”赛娜一边解释，一边把一张驯鹿皮铺在雪橇座位上，接下来的四小时里，那就是我的位置。上路了，奔跑起来的哈士奇不再吠叫，它们随着队伍专注地在雪地上飞驰，我们按照赛娜出发前教导的那样——“如果路径向左转，请站在雪橇后面的那位驾驶员把身体像右倾斜；右转的话则反之——否则，雪橇的离心力会把你们甩出去……遇到上坡，请驾驶员下来帮帮哈士奇们，推着雪橇和它们一起向上走……有的时候，你的狗会回过头来看你，那很可能是它们正需要帮助……而我，就在你们的身前身后，随时照顾大家”。那天的气温为零下21度，但我们丝毫没有感到冷。与哈士奇一起奔跑到中途歇脚的营地时，竟出了一身的汗。有人已经在营地帐篷里煮好了咖啡等着我们，热呼呼地喝了一杯之后，我走出帐篷，发现刚刚骑着雪地摩托的赛娜此时坐在雪地上，与她的狗朋友愉快地玩耍着——这是她在寂寞而漫长的拉普兰冬季里最忠实的陪伴。事后，我看到一则关于哈士奇的故事：那是1925年的冬天，白喉病在阿拉斯加一座偏僻小镇流行，距离这里最近的存有血清的城市在一千六百公里之外，而暴风雪正准备席卷这座几乎被人遗忘的小城。最终，人们选择了哈士奇雪橇队接力运送，这段原本需要25天的路程，哈士奇们仅用五天半就完成了任务，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海皮亚说得没错，乌茨约基没有了巨大而怪异的雪树。越往北走，树木越矮小。雷默开着雪地摩托载上我们要穿越这莽莽雪原，递过来头盔时，他说：“开雪地摩托要走既定的路线，不要以为那些没有路径的雪地是可以穿行的，那下面很可能是已经被大雪完全覆盖的灌木丛，我们的雪地摩托轧过去，伤了树，也会伤了自己。”我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说实话，看不出他所谓的雪道在哪里，只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我想起当年约翰•亨特爵士（Sir John Hunt）（ 注：20世纪50年代探险家，曾在1953年登顶珠穆朗玛峰，这是人类第一次站在世界之巅）描写的雪原：“冬天，白色的雪原似在邀人攀登，但扫清了山上积雪的狂风却是任何人都承受不住的……在这样松散的雪中行走，最起码也会耗尽体力……”▲秋天过后，拉普兰进入了冬日的梦乡。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而下，大地披上了洁白的银装。当天空中的一轮红日在11月底最后一次照耀大地后，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直到来年一月中旬才重新升起。这种见不到阳光，漆黑漫长的北极之夜被称为“卡莫斯”，意为黑暗时期。在拉普兰大部分地区，卡莫斯曾不完全是一片漆黑。中午前后，南方的地平线上会出现一片明亮的彩光。雷默是几代都生活于此的萨米人，他经营的家庭旅馆远近闻名，也是一名观测极光的专家，和善的妻子玛扎塔（Marjatta Holmberg）做得一手好菜，21岁的儿子桑特瑞（Santeri Hekkanen）是他的助手。此时，雷默坐在雪地摩托上走在前面，后面拖着长长的雪橇，摩托卷起的飞雪噗噗地飞向我们，我们一路惊呼着，来到了一顶帐篷前，这是驯鹿人夏天放牧驯鹿时最常落脚的地方，如果是夏天，也是远足爱好者最好的歇脚地。▲萨米人是居住在北方极地的土著民族。约一万年前的冰河时期，他们就已迁徙到拉普兰地区居住。帐篷内外都是雪，桑特瑞帮忙卸下雪地摩托上的装备——那是我们的午餐：咖啡和三明治，还有汤。雷默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刷刷几下划开了一把干草和干树枝，在帐篷中心升起篝火。火旺起来，我们也觉得刚刚被冷风吹透了的身体苏醒过来，甚至有人脱下了风雪衣外套，滋溜溜地喝着三文鱼奶油汤。▲冬季，萨米人的传统食物有两种：驯鹿肉和野生三文鱼。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来自大自然的食物都是最珍贵的馈赠。“这是什么刀？”雷默的刀柄上还拴着一根细长的骨质吊坠。“熊腰刀，从我爸爸那里继承下来的。”雷默嘿嘿地笑起来。芬兰熊腰刀是一种最理想的野外狩猎工具，是当年萨米人生活的必需品。雷默递过来他的刀，大家来回传递着看。这真是一把好刀，刀尖坚硬，刀腹长而浑圆——我甚至能想象得到当年老猎人雷默爸爸手持这把刀在林间对付猎物的场面。“两次，都是在他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的猎熊虽然还是萨米人的狩猎仪式，但已经不再使用传统的矛，而是使用猎枪。”熊是芬兰的象征，甚至芬兰四大啤酒品牌之一就是以“熊”来命名的。对于萨米人来说，所有的动物都是神圣的，尤其是熊。他们认为熊这个最凶猛的动物充满神秘的色彩，认为它来自萨米人神圣的上界Saiva，正因为如此，猎熊以及为其进行仪式性的葬礼——“熊葬”在萨米人看来就格外神圣——即便是现在正坐在我面前的这位现代萨米人也这么认为。但不可否认的是，尽管雷默已经非常努力地让自己的家庭尽量多地保留一些萨米人的传统，比如，所有家庭成员在家里必须说萨米语，一些节日的传统礼节不可缺少——但这都无法保证他“地道萨米人”的身份可以长存于世。“我们丢失了很多东西，很多老辈的传统到现在只剩下一个传说”。雷默所说的传统之一就是猎熊的仪式。最为传统的萨米猎熊通常发生在晚冬或者初春，出发之前，猎人向萨满求教，萨满会用他的鼓确定这次狩猎是否会成功。如果神谕的结果是好的，这些猎人必须在狩猎前几天里禁欲。出发当天，他们要沐浴，然后从神圣的后门（Boassu）走出帐篷。他们列队来到熊栖身的地方，追踪者在前，其后是鼓者和挑选出来的最好的猎手，之后是其他享有优先权的猎人。在熊的洞穴，熊从冬眠中被唤醒，其目的是为了保证在熊睡眠时游荡在它身体之外的灵魂能够回到它的身体里，而不是仍旧在漫无目的地游荡，从而可能在它被杀死之后给人类制造麻烦。当熊冲出洞穴时，被选中放倒它的那个猎人用一个专门的“猎熊矛”刺死它。熊的尸体被陈列在当时“死亡的地点”直到第二天。它的身体左侧和头部都要面向洞穴的左侧，这样做的目的同样是保证它的灵魂能够停留在身体里。在整个猎熊的过程中，猎熊者的密语中，提到熊都要使用委婉语。就着篝火，雷默烤熟了最后一根香肠，用铁钎插着递给桑特瑞。早上，这位年轻的萨米人曾悄悄地告诉我他很想去赫尔辛基找他的哥哥，而不是一直生活在冬季没有白天、夏季没有黑夜的北方。“还有什么记得的——从爸爸那里？”我问雷默。他想了想，唱起了一首萨米歌谣，那是爸爸教给他的——当年，参加狩猎的所有男性要在猎熊之后一起唱的那首感谢“枪法神”的赞熊之歌。帐篷外，天早就暗了下来，风雪正紧。虽然只是下午四点，但我们推开米卡的木工工作室的房门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木工房灯火通明，横在地中间的是几张机床、刨床和满地木屑。冬天的夜晚，米卡最经常逗留在此。最近，他操持的活计是修补一架六人位的雪橇。我知道，对萨米人来说，最神圣的木器并不是雪橇，而是萨米鼓。在米卡50年的生命中，他只做过一只萨米鼓，“但是我爷爷做过几只，他可是特别受人尊重的长者”。米卡虽然并不是做萨米鼓的熟手，却熟悉这种技艺的每一道细节。“首先，你需要选取一段松树和云杉来做鼓的框架——必须是那种长得笔直而有规律的，并且要容易弯曲，这样，加热时才可能被弯曲成拱形，如此一来，它们也就更容易被缝在一起，或者卯在一起。另外，就是驯鹿皮，制作我们萨米人的鼓需要选择一些特殊的动物，比如不能生育的母驯鹿、没有幼仔的母驯鹿，或一个幼仔”。米卡最后得意地告诉我，相对于这些“粗活儿”，其实他更像个艺术家，因为他最擅长的是制作萨米鼓的最后一道程序：用赤杨树树皮流出的汁液在光滑的皮革上绘制人类居住的宇宙，同时，还要在鼓的背面悬挂银质或铜质的护身符，让米卡印象深刻的是，他悬挂在那只鼓上的是一只狼的牙齿。米卡提到的那些画在鼓背面的图案在他家餐厅中的墙壁上再次出现了，那幅近似于简笔画的驯鹿小图被萨米人称为“Govdde”，“事实上，godde是北部萨米语，我更愿意相信它代表的是一个被献祭的动物……”第二天早饭时，米亚和我如此解释这图腾的意义。▲很早以前，萨米人赶着驯鹿、拖着帐篷在北极苔原上过着半游牧式的生活；现在，虽然他们不再游牧，但驯养驯鹿依旧是重要的谋生产业之一。吃罢由蓝莓果酱、自制面包和果汁构成的早餐，米亚带我们前往他的驯鹿农场。之前，我就被芬兰人告诫过，与萨米人交流时，最不礼貌的一个问题就是“你有多少只驯鹿”。果不其然，米亚说：“如果我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我一般会说‘多到我都数不清……’”米卡的鹿没有多到数不清。事实上，大约在一千年前，萨米人就不再捕猎驯鹿，转而开始牧养它们，现在的萨米人大多也从事其他工作，而在放养驯鹿时，如果你还妄图看到最原始的方法就会大失所望，去野外放鹿时，米卡已经用对讲机交流信息、以雪地车代步了，除了一些留作己用的鹿肉、鹿皮和鹿角之外，剩下的统统卖掉。我不知道自己不喜欢驯鹿肉是因为它血气过重的味道，还是因为刚刚在雪地里看到它们披着柔软皮毛、眨着无辜大眼而心生怜悯。总之，那天午饭的驯鹿肉洋葱汤并不受欢迎，而我们乐此不疲地一直在讨论的是刚刚米卡试图给他的驯鹿套上雪橇时，那本来温顺异常的动物不甘被驯服的场景：它和米卡在雪地里角力，用它巨大的鹿角抵抗着即将缚上的缰绳，同时又不会过于剧烈，好像不忍心伤害自己的这位老主人……风雪一直吹着，大约僵持了四十分钟之后，米卡放弃了，他抱歉地搓着手掌告诉我们，因为听到了暴风雪即将到来的声音，这只驯鹿格外敏感……我们没有因为套鹿的失败而感到丝毫的沮丧，反倒因为这个，和驯鹿并肩走了一路。大雪簌簌地下着，风呼呼地叫着，在白茫茫的极地世界中，我们这一小队人马渐渐凝成了别人眼中一串黑色的省略号，时光也好像回到了更早的年代，那时，萨米人冬天唯一的陪伴就是这些驯良的大鹿。他们在北方寒冷世界里互相信任与安慰地生活了两千多年……因为一路徒步，回到旅馆的时间比预想晚了一些，米卡的太太海琳娜一直试图用无线电联系我们，却一直没有得到回音，有点儿焦急的她刚刚已经开车去森林中找了我们一小时，但也没有遇到。晚餐时，她说她刚在森林中把一双动物眼睛闪出的亮光误认为是米卡随身携带的光源，而当米卡带着驯鹿、狗和我们向她走来时，海琳娜觉得我们就是凯旋的英雄，而且，“如果有极光，你们真的就是被神眷顾的那群人”。在晚餐后的红茶时段里，海琳娜和我们讲到了这几日都没有邂逅到的极光，“在我们萨米人看来，如果你在极光之夜受孕，你的孩子会出落得特别聪明；而驯鹿，如果在极光的夜晚产子，小驯鹿一定会更强壮、健康，这也是神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海琳娜在准备明天的餐食，她从冰箱里取出一大块鹿肉，准备把它们切成小块，“其实，在萨米家庭里，驯鹿和其他野物的肉都是由男人来切割和烹制的，但是米卡太累了，他也不介意我做这些。就像秋天时，我也会去森林中采蓝莓，这也是传统中男人应该做的事——否则的话，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海琳娜的眼睛泛着光。据说，她的父亲和兄弟都是当地著名的驯鹿人，她的大家族从北方一直到芬兰南部都有分布，几年前，大家族曾有一次大聚会，竟然来了五百多人。“我听爷爷们讲过他们当年住棚屋、用雪橇的驯鹿人故事，也正在和米卡一起经历着现在有夏、春秋和冬三个季节，有固定居所的现代驯鹿人生活——是的，和传说中的一样，我们现在使用雪地摩托、汽车和直升机放牧……”“那么，你觉得还有什么是你和爷爷们依旧保持一致的东西呢？”我好奇地问这位萨米妇人。她思考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 ：“孤独。”可搭乘芬兰航空（ finnair.com）由飞往赫尔辛基，再转机前往北部的罗瓦涅米或依瓦洛。全程用时十小时左右。目前，芬兰航空从中国直飞赫尔辛基的城市已经有北京、上海、香港、重庆，夏季还有西安。拉普兰地区大部分都属于极地气候，全年平均气温在0℃以下。冬季寒冷而漫长，每年九月就开始降雪，一直到次年六月还常有暴风雪。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使拉普兰依然保持着天然、粗犷、壮美的风姿。这里有巍峨的山峦和湍急的河流，有星罗棋布的湖泊和一望无际的森林，有永远的黑暗和白昼，还有奇异的北极光。拉普兰的冬天是一个白色的世界，也是越野滑雪者的天堂。但是因为极夜，人们受得了这里风雪的吹打，却很难长时间忍受失眠。Kiilopää Fell Kakslauttanen依瓦洛周边是拉普兰地区游人最密集的地方之一，在冬季，也是滑雪爱好者和想看极光的旅行者最热衷的地区。刚刚过了50岁生日的 Kiilopää Fell Kakslauttanen 深受很多滑雪爱好者的喜爱，它被Urho Kekkonen 国家公园的美景围绕，地形多样且面积巨大的天然雪场吸引了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越野滑雪爱好者，酒店里还有一处现在在芬兰境内也难得一见的传统桑拿屋。地址：Kiilopaantie 620, Saariselka 99830Arctic Resort Kakslauttanen被亚洲游客迷恋的 Arctic Resort Kakslauttanen拥有两种利器：看极光的冰堡（ Igloo）和圣诞老人之家（Santa' s home），同时，也有多种雪地户外活动提供，尤其推荐四小时的哈士奇雪橇越野。更北部的乌茨约基的住宿多以家庭旅馆为主，且主人多为萨米人，可以近距离接触他们的文化和生活。Holiday Village Valle 的主人是拥有徽章的驯鹿人，除了雪地项目，还可以去参观他的驯鹿农场，听他讲讲驯鹿人的故事。地址：Ellintie 25, Utsjoki 99980网站：auroralaplandtravel.fi坐落在更北部，是一间温馨的家庭旅馆，每一间客房都是独栋木屋，有些还配备桑拿间，女主人有远近闻名的好厨艺，男主人则是极光的行家。 地址：Nuorgamintie 4401 A99990 Nuorgam网站：nuorgaminlomakeskus.fi《悦游Condé Nast Traveler》201511月刊极光图片提供：VisitFinland（www.visitfinlan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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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易_NE0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