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志强：性别平等从哪儿开始

谢谢各位，让我站在这个舞台上，我得先做一个声明，这个人是真的，脸和头发都是假的，大概他们觉得我太难看了，所以杨澜安排了一个魔术师给我化了半天妆，一照镜子我发现我不认识自己了。一个多月以前杨澜跟我说你到我们妇女大会上来讲一讲吧，我说到妇女大会上讲什么呢？她说讲讲平等，怎么才能平等呢？刚才那位李院长讲了很多我们法律上的平等问题，我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是平等，所以我翻了半天书，如果是讲房地产，我可以不用PPT，也可以什么都不用，突然发现讲女人我得拿个稿子。

    他们说婚姻法里的平等问题，但是从历史上来说，男女就是不平等的，为什么不平等呢？在一个野蛮的社会里头是靠男人去打猎，靠女人打猎都饿死了，所以男人就有一个特殊的地位。如果在这个野蛮的社会里头，男人更多的是从树上去摘果子，从悬崖上去采药，设很多埋伏去打野兽，打狼、打虎等等，女人只能在家里头。所以最初的不平等从哪儿来呢，我个人觉得就是一个竞争的关系。

    虽然现在有一个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弱肉强食，如果你弱你就被别人强食了，所以我们早期看到的一些古老的电影，即使超越了一些原始社会了，仍然可以看到把这个女人抢走当我的老婆，所以女人是个附属品，因为在抢的过程中拼的是体力，而这个体力比赛的过程中大家可以看到的结果是什么？女人是弱者。你有什么替代品吗？没有，冷兵器时代最后就是靠体力。

    我们还可以看到的是在所有抢劫的女人中，女人唯一的任务就是生育，让这个社会可以延续下去，而女人在家中负责的这些煮饭、缝衣服，或者是带孩子，都是为了延续一个家庭。但战争的过程中也许让这个家庭整个归了其他人了，就是战争的掠夺性造成的一个结果，女人就是不平等的。你不可能和男人一样获得一个特殊地位。

    我们再可以看看，李教授举了很多罗马、或者什么其他的法律，在罗马的法律中最初的时候男人是可以当税上交的，因为所有的税收中有一个叫捐丁，在中国也有这样的制度。当战争需要的时候，政府可以用收取男丁，就是男人去当士兵的办法来顶你的税。女人就不行，所以我们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电影，或者一个特别典型的人物叫花木兰，她替父从军，就是她顶了父亲当兵应该向政府纳的税，古罗马时期到中国也包括其他的一些战争过程都可以看到有这样一个特殊的概念，就是政府在收税的时候把战争，保卫国家、保卫部落、保卫民族，一个特殊的需要你捐的不是钱，你上缴的是兵，或者一匹马，女人呢？没有社会地位，因为你连税都顶不了，所以在以体力为主的竞争过程中，女人处于一个非常弱的角色，因此在古老的过去，延续的过程中女人是没有社会地位的。

    我们信神，很多人信服说圣经里头是不是把女人摆在一个很高的地位，不是，在圣经里头女人仍然是男人的附属品，即使是在耶稣的十三个人群之中，女人只有一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特殊现象？以至于在耶稣的过程中，在整个圣经或者其他圣教的过程中，女人都没有社会地位，就是在竞争的过程中你没有实力去充当我们开始女人的题目叫改变世界的力量，你没有。

    因此在整个社会的发展中就出现了一个特殊的情况，我们在讲到女人的时候，她是被社会所抛弃的部分，说可以被社会抛弃的部分，就是她不重要。比如说在我们社会环境中，社会地位中，我们可以看看很多国家的法律，我不说李教授讲的婚姻法，在婚姻上它还有点约定，可是最初的所有的法律约定中女人是没有选票的，就是男人可以拥有选票，女人是没有的，从古罗马时代就是如此，在古罗马的行政官里头，一直到了评定院的时候女人还没有选票，还是因为在传统的社会中女人只是一个附属品。那我们还可以看到从野蛮向文明的转化过程中，男人地位并没有因此而改变，逐步的转变过程中，比如说我们的朝代发生了转变，这个转变的过程中是不是把这个社会地位改变了呢？没有，我们有一首歌叫做你织布来我耕田，什么意思？就是重劳力还得男人干，轻劳力的女人干，所以女人在家里织布，男人在外面刮风下雨他得种田。就是从打野兽的体力劳动，转换成种地的体力劳动过程并没有改变这样一个现象。有时候女人也下地，但是她是点种，男人是耕地，拿锄头去锄那个地，或者是松土等等，半石头把山坡上变成一个田，总之在以体力劳动为主的发展过程中，这种社会的变化是没有彻底改变的。

    我们还可以看到在观念的传承中，即使到今天香港是已经发达的一个社会了，或者说美国欧洲有很多发达社会，可是为什么女人一嫁到男人家就得改姓呢？比如说杨澜前头得加个吴杨澜，张欣得加一个叫潘张欣，是很奇怪的法律，其实不是法律，是由于历史的观念传承而转成了现在的法律，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一件事情。当社会已经从野蛮变成文明，我后面会讲到文明也产生了一些特殊的变化，但是在观念的传承过程中，它并没有发生质的改变，人们仍然延续的是这样一套观念，这个观念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是这样一个传统，所以社会地位和选票是真正决定男女平等的关键，而不是家庭婚姻中你的地位有多高决定的社会地位，我们很多历史的国家中都有女王，也有曾经有过女系社会、母系社会，但都是偶然的，即使是女王的社会中，不是因为她是女的，而是因为皇权，所以和男女是没有关系的。

    那么在过去为什么同时造成这样的不公平？就是我们教育起点，女人几乎是不能进行受教育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只能在家里修花，不管是《红楼梦》也好，还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真正到清末才有了女子学堂，此前只有个别的儒家由家庭的教育而形成了女子有一些文化，而除此之外我们可以看看在所有的官考之中，没有女人可以进考场。因为考完了以后这些人你才能当什么状元、当秀才、当什么，但女人不能进考场，历史的传承过程中并没有给女人一个适当的合适的地位。很多国外的法律在转换过程中也是，比如美国，最开始的时候黑奴是没有选票的，女人和黑奴一样没有选票，慢慢发展的过程中才逐渐解除了奴隶制度，解除了女人的选票权的问题，这种特殊的权利意识形成了特殊的家庭分工状况，也形成了男主外女主内的特殊条件，男人出去挣钱打工，比如说我们过去要长途运输，女人就很困难，但男人可以做。《乔家大院》要跑到关外去，通过转换货物的运输赚一些钱，但女人就很难从，我们也看到有很多镖局，女人就成了特殊情况，很多还是男主外女主内。

    现在的状况最重要的是女人从来没有表达自己社会诉求的条件，比如说我们在社会的交往过程中，在很多传统一直到现在还是如此，在东北我们插队的时候，女人不能上饭桌，做完饭你外头吃去，家里的真正能上桌子的是男人。在我们插队那个地方的传统也是，下地的没有女人，当然知识青年的女人是例外的，他们按劳动力的一种输出算，而当地的这些妇女们，除了干一些轻活以外基本上不下地，他们用什么时间去表达妇女的诉求呢？没有，她们只能家里跟男发脾气，于是就有家庭中的不平等和家庭中的矛盾，因为她们没有机会向社会转达。我们看看过去朝廷中的发展过程中都是男丁，男子考状元，整个社会的发展环境中，女子是不能从政的，甚至于皇后都不能从政，内宫都不能从政，多少朝都是因为女子从政而使这个朝代垮掉了，所有的女人什么时候表达她的政治诉求呢？或者她对社会的理解呢？这个就是社会环境决定的，我们看到更多的是咬耳朵，我们说枕边风，就是女人没有真正的社会地位的时候，只能靠通过床上，通过其他的一些渠道去表达女子的诉求。

    再有一个整个社会中只有一个群体，就是男人的群体在表达社会诉求的时候怎么可能让女人获得平等呢？所以她没有干政的权利，也没有选票的权利，也没有对社会参与的权利，尤其是生产和经营的条件这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很明显，大多数的这些生产和经营的场所都是男人的场所。女人是很少能进入到这些环境中去的，这个变化过程即使到了新中国，我们看到也有两种特殊的变化，凡是女人多的地方男人就是幸福的，凡是男人多的地方女人就是幸福的。比如说我们看到很多纺织厂配了很多男工，纺织的活是由女工干的，男工是要干修理机器的重活的，男人是幸福的，女人老在干活男人不干活。反过来到了炼钢厂女人就成了最幸福的，她本来可以做很多男人应该做的工作，都抢先被男人干掉了。在社会生产和经营环境中，什么情况下能平等？什么情况下不平等？就是只要有工种的区别，你就不可能让他完全平等，而这个不平等不仅仅是由体力决定的，也是由观念决定的，这个观念的打破，最后也同样要依赖于我们最后的文明程度。

    社会文明程度中首先要解决的，我个人觉得不是家庭中的男女地位平等问题，而是整个人权的平等问题，李教授刚才更多的是用婚姻法来解释男女的平等问题，我更想说的是女人之所以能改变世界是因为女人有了从政的权利，女人手里有了人权和选票权利，先有人权的平等才可能有性权的平等，两性关系之间先确定我是个人。对于人和人之间你有一个选票，我有一个选票，当两个选票之间是平等的时候，才能说我在其他方面的平等问题，如果没有人权的平等自然也就没有社会地位的平等，谈不上社会地位的平等问题了，如果社会地位不平等，在性权的问题上怎么有可能平等呢？之所以有文明，就是他不再依靠于过去的那些掠夺，比如说女人大部分是靠掠夺而形成的，其实我们今天看到的有些电影里头，少数民族里头仍然有掠夺，仍然有山大王、压寨夫人，它还是一个掠夺过程。

    但是现代文明用的是法律，所有的武装你用抢的办法是不行了，因为军队是保护法律的一个重要工具，我们的警察和国家武装代替了弱者和强者之间的区别。所以妇女依靠的是国家权利来保护人权的平等性。现代文明中提出的这个发权的平等中不仅仅有婚姻法，首先讲人的平等中比如说宪法，宪法中不分男女，或通常虽然也有妇女保护、儿童保护等等，但通常所有的权利是指人之间的权利，而不是男性拥有的权利和女性拥有的权利，因此我用了一个题目，就是文明的情况下才能创造我们所说的人和性别之间的文明问题。

    两性的社会地位问题就像李教授刚才说的，我们中国出的第一部婚姻法，其实在延安的时候就有了婚姻法了，随后我们把蒋介石的六书废掉以后，所有都没了。于是新中国建立的时候要重新建立一部婚姻法，而六书被废掉了以后，即使我们在延安，或者革命根据地，很多运用的还是六书之类的国民党时期利用的很多法律，比如说杀人偿命等等。

    在男女地位的问题上更重要的是社会文明和社会进步，当社会的法律建立得更合理的时候才可能有两性之间的文明问题，你才能把它提到一个议事日程上来。男女之间是不是有绝对的平等呢？我个人觉得不太可能，因为男女之间的体力差别是无法完全替代的，这是一个简单的规律，我后面会讲新科技可以替代男女之间的差别，但有一条不行，就是女人要怀孕，女人要生孩子，女人每个月要有几天时间非常不舒服的时期，怎么办？我作为一个公司的管理者，你们不要以为我虐待女性，接我班的新的董事长是个女性，我们认识总监、财务总监都是女性，在我的官司里头女性和男性之间基本上是40多比50多，接近一半一半，这已经是很特殊的一个情况了，但是我总得考虑她得结婚生孩子得请假，最近我就很苦恼，我的秘书怀孕了，这个月可能就要生孩子，所以好多事情就中断和联系不上了，这我总不能说你不能生孩子吧？所以男女之间你要说变成一个绝对平等，我个人觉得不行，比如说刚才说婚姻中男女是平等的，对，但是男女是不是要形成两个中心呢？还是只有一个中心呢？我个人觉得只有一个中心，要不然一个想上东边，一个想上西边，俩人走不到一起去，这哪行啊？所以更重要的是希望在男女之间在不平等过程中寻找一种平等，比如说这种性别差别，在无法替代的情况下用什么办法去替代改变家庭的分工呢？我不能说在家庭的分工说一定固定说男主外女主内，如果我的老婆能出去挣钱让我在家里管家务，我很高兴，我不用去外面坐飞机析跑来跑去。

    还有一种情况让人觉得很别扭，我们有一首美丽的歌，叫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如果换个地位怎么样？当我们让一个男兵出去守卫边疆时候，他得了一个军功章，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如果换了怎么样？女人出去挣军功章男人在家管，一个士兵挣的钱是不足以养家的，当兵是在尽义务，女人这时候承担的责任不管是从挣钱、养家、保护这个国家和养自己的父母，照顾自己的父母、男兵的父母可以说是巨大的贡献。

    其实这个社会并不是因为人的性别而改变的，人的性别只是社会表现的一部分，更多的实际上是我们对家庭分工的理解问题，你认为说我在家里照顾孩子、做饭就耻辱吗？这是一种理解问题。也有人认为说你去当兵了，我去当兵行不行？当我们换一个地位、换一个角度去讨论问题的时候，也许人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那就是说我们对平等用一个什么方法去理解？一定是说两个人同样承担家庭的负担的时候才是平等吗？那就是两个中心，实际上家庭中一定是要么以张三为主，要么以李四为主，否则的话难以形成这个家庭的合力。我个人认为家庭的合力中光靠婚姻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更多的是要靠相互的依赖和相互的信任。之所以说一定要形成一个中心，就是要么你信任他，要么他信任你，如果没有相互之间的信任，这个家是很难维持下去的。讲婚姻法的前提首先应该讲的是两个人做自我选择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共同的意向，比如说你们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一个共同的人生追求。如果一个想追求上天，一个想追求入地，这两个追求是搁不到一起去的，你们甚至有共同的人生选择，都愿意做一个正直的人，都愿意做一个有利于社会的人，还有人想做一个吃喝懒惰的人，你们是不是有共同的朋友圈子和事业圈子，他都会对你的事业产生影响，你的朋友圈子和对你的信任对你的幸福感影响是巨大的。在我们这里也是一样的，如果夫妻两个人不是共同的朋友圈子，他去忙他的，你去忙你的，这个家庭生活很难凑到一起。

    什么是信任呢？我曾经有一个福建的朋友，是个做个体户，他是当兵的转业了，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老婆打电话来，说你给我点钱我要买这个那个，他就跟我们发牢骚说每个月给她那么多钱她还要，我说给她多少钱？我说你要是给她30万呢？他按我说给了她老婆二十万块钱，他老婆20万块钱舍不得花了去买东西，她也不好意思要了，这个权利地位是相互转换的一个过程。关键如何去理解它，杨澜说让我讲讲我们家，自从有了工资卡以后，我非常讨厌这个银行工资卡，我一次也没见过工资卡什么样，我老婆从公司会计那儿把这张工资卡领走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可能就是一种信任，她如果说让我把钱交回去，我可能心里还觉得挺别扭的，拿这么一大把钱交给她，我也没看见钱多少，她把工资卡拿走了我就没见过，房屋装修她说了算，她爱装什么装什么，爱装成什么样装成什么样，至少她待在这个房子里的时候不骂我，因为是她装的。如果我说这个装得这样好那样好，她看着别扭天天在你耳朵边叨叨，你把这个充分的信任权利交给她了，她就没得叨叨了，她找不着茬儿了。

    这个相互信任的过程中某些方面让她做中心了，你是不是这方面以她为中心，另外一个方面是不是也是中心呢？比如说她要买个车的时候她得请示我，其实我们没有这样的约定，她觉得你把钱给了我了，我如果花一个小钱可以自助，我花一个大钱一定要征求你的意见，这就是相互信任。如果夫妻两个人之间老在那儿记账，不是个尊重关系。既然你选择了这样的东西的话，那你为什么还不去充分信任呢？如果你不能做到充分信任，你怎么说这个婚姻法才能保护你呢？就是我们教授说的婚姻法里总有很多可以挑出来的毛病，当我跟华润合资的时候，我跟宁王宁发生了一些矛盾，我们讨论一些问题的时候他手下人就说我们翻翻合同，宁王宁说如果双方的合作要到了翻合同的地步那就别合作了。所以我们创造了一个中国的奇迹，我们和平分手，他现在是我的独立董事，他连任两届不能再当了。

    为什么？如果家庭的关系到了要搬法律的时候这个家庭一定是没办法经营下去了，家庭里没有对和错，你老婆买了个衣服就错了吗？买了双鞋你不喜欢就错了吗？也可能她买了个世界上最好的名牌给你，没有对和错问题，只是我们能不能接受是她买的，她提出的意见，她的审美观。如果家庭生活中连这些都产生了一个抵抗的情绪，非要以我为主，或者以他为主等等，那就不会有双方的和睦关系。

    前面有几位都讲到了各自都有一个生活的舞台，生活中就是这样，在家庭中也是，两个人在同一个舞台上演出的时候，最后一定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有人说好，有人说困难，有人说这个那个，但不管怎么样，是你在演出，你不要以为是别人在替你演出，而且观众也是你自己，所以在整个人生的发展过程中不是你服从我，或我服从你，谁知道你服从了？两个人出门了，你知道是她服从你还是你服从她，比如说她的朋友要结婚，她去你能不去吗？但是那个礼物也许是你选的，外人只知道你们两个人是一个家庭组合，不是因为是你老婆的同学你才去的，所以整个生活发展中过分地强调你要服从我，我要服从你实际上是不公平的，我刚进门的时候大标题上写着女人是改变世界的力量，我就心里挺不平衡的，我来干吗来了？

    所以现代文明实际上改变了竞争的关系，前面说不管是在家庭也好，在社会也好，你是作为一个人也好，作为一个两性关系的家庭都是一个竞争的舞台，在竞争的过程中如果你不去竞争，那只能说你活该，我前面提到女人过去是没有表达诉求的机会，但现在你有了表达诉求的机会了，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愿意去表达自己的诉求，我们可以说法律上男女平等的问题大体上解决了。我们也可以说在就业的问题上，在社会保障问题上大体上都解决了，但要想真正解决解决不了，比如说女人55岁退休，工人50岁女人就退休了，男人不行，男人得多干五年，那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不能提前退休呢？我要男女平等的话，是不是你也和我一样退休，有人说因为体力劳动的原因，不是坐办公室也同样，还是个退休差别，也就是说在生理问题上法律给你特定条件就是有差别的，你要坚持平等吗？那男人现在要退到65岁退休了，女人说我也要到65岁退休行吗？这是一个矛盾。所以我们说在整个社会文明的过程中竞争的条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个巨大的转变中，包括男女之间，法律上尽可能让社会平等了，但是不是让所有的社会地位问题上都平等？不是。

    我们还可以看到在生育的问题上，在假期的问题上在哺乳期的问题上等等男女之间是没有办法平等的，男人是没法给孩子哺乳的，我们的员工生完孩子每天还要给她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去哺乳去，让她可以晚上班，可以提前下班，我们在法律上做到力争可以更加文明的东西，文明很重要的是贵族精神，你比如说在英国最早的贵族精神就是女人上车的时候男人得给她开车门，你说它是一种尊重还是一种歧视啊？如果我今天戴着领带来上台，我觉得对女人有的人认为是很尊重，所以你故意戴领带，我个人觉得我要想让男女平等我就不能戴领带，因为都是男人的时候我一定不戴领带，面对女人的说话也不戴领带，我认为你就是男人，这样就平等了，否则我们怎么平等？所以我们很多时候都说男人应该去尊重女人，但是女人如果不同样说你要在已经有的平台上充分地表现自己做出一个竞争的姿态，那你可能仍然是竞争中的失败者。

    科技进步，前面我们说最原始的社会中婚姻法也好，还有其他的法律也好，之所以对女人是歧视，是因为体力劳动占主导地位，但科技进步改变了什么？改变了运用智慧的过程，也改变了体力替代的过程，你说我拿铲子去挖地，我拿镢头去锄地，今天女人可以说我开拖拉机，拖拉机是不是比你那个效率要提高很多很多倍，所以科技进步改变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化，体力劳动已经不再是一个真正对比的过程，其中由于科技产生了很多虚拟的东西，这些虚拟的东西里头包括了金融，今天我们可以看到在世界的最大的金融公司里头，有一堆的女性，因为用机器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把金融办到了，不像过去我得带着银元背着黄金，女人背不了多少，就是偷她也偷不了多少，由于科技改变她做到了，我们看看淘宝网，据马云的统计淘宝网上做生意的女性比男性多，今天只要在网上敲敲就可以解决了问题了，不用搬了，这种高科技的发展已经让人们不知道传统的概念，比如说冷兵器时代变成热兵器时代，也是按按按纽导弹就可以发出去了，所以我们坦克兵、飞机驾驶员都用了女兵了，过去可能吗？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在高科技的基础上出现了很多创造，这些创造让人们觉得无所谓男人和女人了。

    社会的平等中女人的优势扩大了，女人比男人坐得住，坐在网前头，男员工老时不时地溜出来他老去上厕所，从细腻的程度和智慧的程度来看，男女上有没有思想上的差别？也许有，但在通常的一般运用，你又不是高科技的研究者，可能女性也许更细致，她可能按照一行一行地看，男性可能突然跳了好几行，常常给弄错了，于是在科技进步的竞争过程中，女性有了更多的发展机会，问题在于你是不是珍惜了这个机会，或充分利用了这样一个机会？利用了这样一个工具，如果你充分利用了，可能你就是胜者，如果你没有充分利用，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你可能就是弱者，我们说科技进步也可能从屏，到第四屏的过程中发生了很多变化，第一屏就是电视，有了男主持人也有了女主持人，更多时候体现出来女主持人比男主持人更能吸引人，所以那个节目可能更好看，观众更到，到了第二屏就是计算机，第三屏进入手机，第四屏进入现在的智能化，智能化的手机已经到了既可以代替电视屏幕，又可以代替计算机的运用，也可以从网上的相互交流变成了面对面的交流，甚至于从语音交流到图像交流，这些科技的进步与发展能分出男女吗？你没有办法分出来微博后头的号是男人还是女人，所以这些都创造了一些科技平等和社会平等的过程。

    我们还可以看到在整个社会的发展中，影响社会的不再是身体的力量，过去是斯巴达克，要去角斗，角斗胜者是英雄，蜘蛛侠也是武力胜利为主，现在影响社会的不仅仅是靠科技技术，更多的是靠思想，我们下面坐的有于丹，我们很多文艺作者，比如说印象系列的王朝歌，他用他的文艺演出影响了更多的社会和更多的人，比如说杨澜提到了我们昨天和阿拉善一块去谈公益的问题，整个公益社会组织中女性的参与者和参与人员是最多的，在文学各个方面来说不分男女，女人写的小说更具有细腻性，它对社会的影响更大，所以思想意识的影响、政治进步以及其他的一些内容远远超越了过去靠体力而拼的男女之间的差别，所以她对社会的影响和对女性的发展已经打开了一个无限的地步。精神享受中我们更多考虑的不仅仅是说是男人做的还是女人做的更多的是考虑它的内容适合于我还是适合于他人，所以在整个社会的进步中，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今天已经站在舞台上的这些人，这些人里包括最优秀的男人和最优秀的女人，我们还应该看到那些80后、90后的创业过程。昨天他可能是失败者，明天他可能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我们已经出现了，一个打工者通过上市她已经成了中国最富有的女人，所以人性的价值和男女无关，人对社会的创造性和意义也和男女无关，对社会价值的创造中人能所承担的责任也是男性和女性无关，我们可以看到在整个文明世界的进步之中，更多的女性和男性一样站在了舞台的巅峰上。我个人认为两性之间的平等就是一个竞争的舞台，现有的竞争条件已经改变了历史的竞争规律，而更多则是靠我们每个人自己，不管是男性和女性，如果在这个舞台上你缺乏了竞争的基本意识你可能就是失败者，也许更多的女性已经拥有了对未来我们看到那个叫做改变世界的力量，关键就在于你是不是有勇气站出来。

    谢谢。